現今所稱的『沉香』指的是沉香屬植物流出的樹脂與木質結合在一起的融合物,當一樣體積的木頭裡,含有更多的沉香脂,重量密度大於水,因而沉入水底,故稱水沉香。
不過今天要觀察的不是「香」的部分,而是沉香種子奇特的傳播方式!土沉香是比較特殊的植物類型,它們的種子稱為頑拗型種子或非休眠種子。果實裂開後,種子活力和水分隨著暴露在樹冠中的時間延長而急劇下降,很容易乾燥致死。因此必須馬上傳播掉到潮濕的土壤中才能發芽。
一般來說植物果實或是種子的傳播方式有風力、水力、自力和利用動物傳播,哺乳類、鳥類都是理想的傳播者。倒是體型較小的昆蟲比較少參與,根據Lengyel et al.的研究,全球被子植物中至少有77科334屬、11000種(4.5%)的種子可經由螞蟻類傳播,而由蜂類傳播的少之又少,土沉香種子算是其中少數的例子。
土沉香果實成熟之後開裂,裡面的兩顆種子會藉著一根絲線懸掛在空中。根據西雙版納植物園的觀察研究發現:「當土沉香蒴果開裂、種子露出後,果實平均等待時間僅需30分鐘,有一半的果實在13分鐘內就吸引到胡蜂,之後,胡蜂最快僅用1分鐘就可以將種子從果實上取下。」
我們的觀察也有類似的結果,至少有3種胡蜂(黃腰、黃腳虎頭蜂和黃長腳蜂)會來咬種子,更正確的描述是會來咬種子外面的假種皮,就是種子上方白色細長條的部分。咬斷之後會將種子帶走,此現象稱為胡蜂類傳播(Vespicochory)。
因為當果實一裂開,會釋放短鏈碳氫化合物,如醛、酮、醇、酸類等有氣味的小分子,幾分鐘內就吸引來胡蜂,把絲狀珠柄剪掉,帶走油質體與種子。因此對採集動物性蛋白質的胡蜂科來說,這些油脂體就像是鱗翅目的幼蟲一般。
胡蜂吃掉油質體,種子掉到陰涼潮濕處,能夠存活較久,一個月內會長出幼苗。所以土沉香用氣味誘引胡蜂前來取食,同時也讓種子躲過短命的特性,而能夠發芽延續族群的生命,是種互利共生的現象。
參考資料:
1.https://www.cell.com/……/S0960-9822(22)00993-9……
2.維基百科:https://zh.wikipedia.org/zh-tw/%E6%B2%89%E9%A6%99%E6%9C%A8